妙喜胸中流出底,重华天子手亲书。
大千俱坏此不坏,别板刊行亦听渠。
皎洁清光艳艳寒,几回捞摝犯波澜。
凭谁说与寒山子,莫把吾心一样看。
虚空寥寥,吾之体也。
万象纭纭,吾之用也。
青山白云,吾之宾朋也。
山色溪声,吾之言论也。
作是说者,画师之所不能幻也。
夫画师所不能幻者,吾亦不知吾之为谁也。
故强名之,曰石豀老冻畐也。…
骑驴过溪桥,一踏桥梁折。
桥边万朵山,拊掌笑不歇。
豀桥驴子失脚处,百尺竿头进步时。
顶踵一时俱换了,依前只是郁阇梨。
行海无风戒月孤,新开鹿苑旧规模。
一千七百传灯士,样子分明见也无。
左提鱼篮,右搴衣袂。
浩浩尘中,一声活底。
倾国倾城眼豁开,早已白云千万里。
寒涕垂颐懒不收,肯将佛法挂心头。
针筒线袋也拈却,古毳从教烂坏休。
然灯之前,六六三十六。
然灯之后,九九八十一。
数目甚分明,因甚数不出。
数得出,弄到弥勒下生,
依旧杳无消息。
涅槃心,差别智。
一非一,二非二。
自古诸上贤,曾未达斯理。
直饶凭麽会得,也是乌龟行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