稽首金容癞狗师,一生快活没人知。
平田浅草翻身处,合水和泥换步时。
垂手未施三寸刃,破关先下顶门槌。
寥寥万古谁堪对,唯有嘉禾跛脚儿。
老汉从来无禅,一味心中含毒。
此毒时复现前,浑家大小不穆。
异口同音呪诅,至今活陷地狱。
一名临济正宗,一名丛林瞎秃。
正法眼藏,瞎驴边灭。
父行子随,了无途辙。
老禅已是错针锥,添得应庵乱饶舌。
鲁祖偏工面壁,秘魔动便擎杈。
唯有归宗长老,一味撒土撒沙。
三个上牢漆桶,不知那个堪夸。
诸方检点得出,也是勾贼破家。
竖拂拄拂,全机出没。
一喝耳聋三日,丛林至今狼籍。
屈屈,且道是马祖屈,
百丈屈,归宗屈。
宗一侍者,但恁麽拈出。
者汉初无罪过,祗是头匾眼大。
虽然肚裹醒醒,开口便先话堕。
如斯出世为人,恰似大虫看水。
法中之魔,僧中之贼。
盗佛祖宝刀,断衲僧命脉。
贫穷者示之无价宝珠,富贵者令之破家散宅。
不是平地上干戈,且非孤峻处标格。
形枯岂是持斋叟,貌古迁非入定僧。
马又不成驴不是,当头一著得人憎。
左捺膝,右握拳。
槌瞎正法眼,打破葛藤禅。
奋迅西河爪距,踢出杨岐金圈。
祗凭个著,今古有人传。